第1章王牌少女,震撼歸來(1)
11999紀元年,4月。
北大西海,修羅島。
島上,隨處可見的赤紅色彼岸花,在月夜狂風吹揚下,散發出獨特的嗜血芳香,妖異美艷。
紅似血的針針花瓣,綻放出灼熱刺眼的紅光,竟是將天邊那一輪漆黑圓月,也照的殷如紅墨。
「嘭!」
寂靜的島岸,被一艘突靠上岸,碾壓死大片彼岸花叢的客船衝破了寧靜。
隨後,一群來自不同國家的男子,甚至等不及船門敞開,便握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從客船甲板上翻跳下船。
「嗷嗷嗷!兄弟們,咱們終於到傳說中的修羅島了!哈哈哈!」
舉着武器,一群男人哄鬧着,毫不客氣的踐踏在彼岸花叢中。
一群人來勢洶洶。
才剛走兩步,便忽然看見他們的正上方,形如鬼魅般高站在一根足有十幾米的電線杆圓頂上的少女。
少女雙腳平穩站至電線杆圓頂上,似是絲毫不將這群帶着武器上島,來勢兇猛的男人放在眼底。
反倒是握着武器的這一群男子,為之一愣。
「呵呵,不愧是修羅島島主,年紀雖輕輕......處事卻不驚!」
一群手握武器的男人身後,走來一位身高一米九五,身板魁梧的好似一口氣能撂倒一群成熟男性的中年男子。
此人一口標準英文,雖字句都將少女放在眼裡,但卻又透露着或多或少的蔑視之意。
他,便是當今國際道上響徹全球的世界第一王牌!
出道二十二年,先後完成10009次大小級任務,任務成功率高達96.9%。
他,是全球首位完成任務次數累積破了萬次,任務成功率還保持在90%以上的首席王牌!
代號獅王。
本來,他是圈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可兩年前,國際商業圈內爆發了一場金融危機,圈內大亂,各大地下組織也備受牽連,長時間一蹶不起。
北大西海,一座名為修羅島的戰團駐紮在此,橫空出世。
令人驚訝的是,修羅島上的人員,皆為女性,且年齡個個不超二十五歲!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由修羅島的任意一人接下的任務。
但凡出任務者,從無敗績!
兩年來,這一格局,無人能破!
而眾人正前方,站在十幾米高的電線杆上的少女,便是以短短兩年時間,成為國際唯一一家接手任務完成率高達百分之百,從無敗績的修羅島島主!
代號:地獄之神——澪。
修羅島和澪的出現,對獅王,以及今夜與獅王結盟而來的道上各路人馬,構成了絕對威脅。
一個小丫頭片子,帶領着一群娘們領袖並統治着最強的戰團!
開什麼國際玩笑!
少女似乎並未將眾人的挑釁看在眼裡,也毫不忌憚在場每一人都有足以在國際地下圈內穩站一腳的實力。
她淡然沉眸,像是不在乎這世界的萬物情感,縹緲漠然的嗓音,仿佛與生俱來便凌駕在萬物之上,惹人靈魂深處怵然一顫:
「修羅島島規第一條,私自擅闖我修羅島者,殺無赦。」
「既破了島規又壞了我的花......
「送你們下地獄,可好。」
第2章王牌少女,震撼歸來(2)
本以為,能從少女話語中聽到一絲絲懼怕之意。
可哪成想,孤身一人面對一群手握各式各樣武器的對手,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無半點恐懼之意!
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獅王眯起深邃的眸,忽然對少女來了興致。
他用勝券在握的語氣,對這從頭到尾似乎從不將自己等人放在眼裡的少女出聲:
「哦?送我們下地獄?
「呵呵,我已結盟二十家國際圈內組織,派出一百零八架戰機,預計再過十分鐘,這裡,就將被夷為平地!
「你又該如何送我們下地獄?」
帶着一點諷笑調侃的意思,獅王的語氣中,有着一如既往的遊刃有餘。
是的,對他們構成威脅的修羅島,就該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獅王,我他奶奶的已經等不及了,就讓我先進去,挫挫這群修羅島上的娘們的銳氣!看她們以後還怎麼出來造次!」
站獅王身旁的一個男人扛着一把MAT49,蠢蠢欲動。
「嘖嘖,修羅島,自稱地獄之神的澪,這修羅島的島主看着左右也才十七八歲,該不會還沒過青春期,真把自己當神話裡頭那主宰萬物生靈生死的地獄之神了?
「左右還拉着修羅島上的人,同她一起玩起了扮家家酒?哈哈啊!」
右邊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也嗤笑出聲,引得一行人,諷笑到差點岔氣。
「轟隆隆!」
就在這時,獅王等人身後方的海平面上,傳來數百架戰機由遠至近航行而來的轟鳴聲。
他們的援軍,來了!
修羅島只有遍地盛放的彼岸花,根本抵擋不了數百架戰機。
更何況修羅島上的,全他媽都是一群娘們!
獅王及其身後的人,笑意越發明顯。
「你們說呢。」
倏地,一道淡冷的清冽女聲,從少女薄唇間驟然傳出。
獅王等人忽聞此聲,驚疑轉身,卻正巧驚見,少女毫不猶豫的從十幾米高的電線杆上,一躍而下!
同一片刻,一陣忽如其來的勁風吹散起少女那一頭長至腰間的烏黑長髮。
一頭標準公主切黑長直發在風中飄逸出獨特優美的弧度。
少女的身後,是殷如紅墨的血月,勁風拂起少女的長髮,也吹揚起被獅王等人踐踏後與枝幹分離的彼岸花。
可令人驚奇的是,這一朵朵彼岸花,齊齊順應風向,飄零來到少女身後,在少女身後綻放出耀眼的血芒!
「鈴鈴鈴!」
少女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條由紅繩製成的古式銅鈴手鍊。
落地的那一刻,她手腕上的銅鈴,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搖鳴聲,仿佛在預示着生命的消逝。
平穩落地,少女輕抬美眸,那一雙原本墨黑的眸,竟是與她身後綻放出血芒的彼岸花一般,逐漸變為赤紅色的瞳!
「你!?你你你......!!!」
獅王等人見此異變,大驚所懼,接連後退。
而此,少女口中那仿若來自地獄,冷至心扉的話語,早已奏響而起:
「不好意思。
「吾,便是汝等卑賤生靈口中的地獄之神,澪!」
話音剛落,獅王一行人能完全目視到的那頭,一百零八架朝修羅島直直逼近的戰機,竟在同一瞬間,相續失控,失火,墜沉大海!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全數,殲滅!
獅王一行人中,最為沉穩的獅王,當場一屁股嚇坐在地,眸中,儘是驚恐與絕望之色。
「島主!」少女的右方,忽然出現一名身段妖嬈,着火紅色緊身衣的女子。
「一個不留。」四個字,決定了獅王一行人的歸宿。
話落,少女轉身,不再言一語,她身一閃,很快與黑暗中的彼岸花融為一體,消失原地。
背後,是用屍首堆積而成的血河。
最終,被養活彼岸花的土壤吸收,一滴不剩。
......
世界的盡頭,是彼岸花無盡綻放的天堂。
她,是萬物生靈生死存亡的主宰,以花為名,以血為誓,生生世世,主宰萬物。
她名,澪!
第3章不下地獄,就閉上嘴
11999紀元年,7月。
淼國,南臨城潘安縣。
夏日的傍晚,填飽肚子的行人晚飯後,約上兩三個親朋好友,緩慢散步在潘安縣晚上最熱鬧的江邊公園。
江邊公園,是一座靠着江邊,人工建造而成的公園。
附近的人晚間散步,最愛選擇這裡,因為風景美,江的兩岸種植了許多樹木,空氣清新入鼻。
也因人多,所以傍晚太陽未落,攤販們便已經爭搶好了各自領地,擺放攤位。
而此時,公園的一角,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頻頻惹路人接連止步頓腳回頭張望。
全球最強戰團,修羅島島主,代號為澪的她,此刻正被一群大媽團團包圍。
司瞳眼底的眸,正冷至冰點。她一如眸色漠然,語氣低沉,對這一群大媽淡漠開口:「讓開。」
「哎喲喂,老婆子我雖然年紀大了,可也還記得長相的勒,她就是附近做打鐵的司家老二的閨女,前兩年鬧的轟轟烈烈,跟男同學學人家私奔,失蹤了兩年的,就是這孩子!不會錯的!」
攔在最前面,不讓司瞳離開的,是一位着一身大花衣的大媽,人稱王阿姨。
王阿姨的話,讓周圍幾位大媽使勁兒瞧了司瞳幾眼。
「還真是這孩子!學啥啥不好,以前給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後來還跟着人家男同學私奔,現在終於回來啦?你媽你爸都找了你兩年!看着可愁人咯!」
另外一位大媽也附和起來。
「來了來了,我把這孩子爸媽給喊來了!」遠處傳來一聲匆匆而來的喊話。
沒一會兒,一對中年男女,外加他們身後跟着的一對與司瞳年齡相仿的男女,來到她跟前。
這中年婦女剛衝過來,就一把死死的抱住司瞳,淚嘩嘩流,張了張嘴,半天擠出一句話:
「你這......孩子......這兩年去了哪?有沒有受苦?這一天天的沒餓着肚子吧?在外面的這兩年冬天沒凍着吧?怎麼能拋下爸媽就跟人走了呢!」
司瞳眼眸一閃,從不讓人近距離碰觸的她,破天荒的任由中年婦女抱着。
她並不是這人的女兒。
來到這兒,是為了尋找丟失的三生石。
她的三生石,只有拳頭大小,外觀看上去與普通石頭無異。
手掌三生石,可執掌萬物生靈的生死存亡!且還有令萬物起死回生之力!
她並非普通人,而是上古神明,來自地獄的主宰之神。
一切有生命的生物,不論地上走的,海里游的,天上飛的,其生死存亡,都歸她管!
但,主宰之物,三生石不慎丟失。
至於這具身體,兩年前與人私奔,剛私奔沒多久就被人擄進地下組織,斃命後被她占了身體。
兩年時間,她用這具身體創造了修羅島,今日來到這個地方,是因為她在這裡,感應到了三生石。
卻被身體原主的父母找到。
原主也名為司瞳。
澪,只是她身為地獄之神的代號。
面前這名抱着她,哭的稀里嘩啦的婦女,名為吳錦華,是原主的母親。
站在她旁邊的中年男子,是原主的父親,司衛民。
而站在不遠處,與司瞳年齡相仿的那一男一女,便是原主的親哥哥和親妹妹。
長得高高瘦瘦,俊朗清秀,着一身運動衣的,是哥哥司辰。
體型有些胖,但五官精緻,全身肉肉的,是妹妹司函。
兩人似乎和原主關係並不好,看見原主也都遠遠站着,不說話。
一旁站着的大媽們雖然是幫着吳錦華和司衛民找到了女兒司瞳,但因為兩年前原主跟男同學私奔,不僅自己跑了,還把人家男同學拐走這事兒鬧的轟轟烈烈。
這會兒正站在一邊偷偷說着閒話,嘰嘰喳喳,沒個完。
聲音很輕,但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能一字不落的傳入司瞳耳畔。
她淡眸瞥了還在自己肩頭淚流不止的母親吳錦華一眼,眸視那群將閒言碎語發揮到極致,大有要把「她私奔回來了」這事兒傳到全縣人都知道的陣勢的大媽們,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聲音卻冷入骸骨:
「不想立刻下地獄,就閉上你們的嘴。」
第4章原主留下,一堆破事
「哎喲哎喲!這孩子說的什麼鬼話哩!我們幾個老婆子剛跳舞跳的起勁兒,瞧見你們司家失蹤兩年的閨女,就趕緊過來攔住她,還大老遠跑去喊了你們過來!
「現在倒是變成恩將仇報,多管閒事兒了?還反過來罵我們幾個老婆子!這還有沒有得天理!」
剛攔司瞳最起勁兒的王阿姨聽了,同周圍幾位大媽一般,絲毫沒把司瞳的話當回事兒,振振有詞的回罵起來。
說着,王阿姨還走到司瞳跟前,狠狠的瞪了司瞳一眼,繼續沖吳錦華念叨:
「錦華啊,你這閨女跟人私奔了兩年回來,還是這暴脾氣,讓人說上兩句就要下地獄?說都不讓人說了?人家千金大小姐也沒見得有這脾氣!
「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個乾淨閨女!真擔心哩,這以後還有哪家敢娶你閨女的,以後可別把自己愁成老女人咯!」
無論在哪裡,總有那麼一群上了年紀的大媽,喜歡私底議論誰家生了個兒子,以後可有福享了,或是誰家生了個閨女,那家人娶的兒媳婦,生不出個帶把的,沒用!
再就是與別家的大媽攀比自家孫子孫女的學習成績。
潘安縣說大不大,當初司家老二的閨女司瞳跟男同學私奔的事兒,鬧的轟轟烈烈,大媽們最愛議論的,就是這件事。
這不,今天剛巧被王阿姨等人碰到了司瞳!
喊了吳錦華和司衛民過來把閨女領回家這舉動,說句好聽的,是好心。
可真正驅使她們這麼做的,不就是閒事兒鬧的不夠大,好讓今天看見的,成為她們往後出去念叨和炫耀的資本。
「王姨,我家瞳瞳再不懂事兒,你也不能這麼說她!這話真的太過分了!誰年輕的時候不犯錯兒?而且我家瞳瞳也不是那種輕浮的人!王姨,你可不能這樣毀我閨女兒的名節!」
吳錦華聽了王阿姨抹黑自家閨女的話,趕緊抹了剛流的眼淚,鬆開抱住司瞳的手,為司瞳說理。
別的不說,就王阿姨這兩句話,若司瞳真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閨女,是真有可能被毀了名節,壞了未來。
跟男人私奔出去兩年,先不說這兩年發生了啥,王阿姨這一群大媽扯着大喇叭把這事兒說出去,正常人都會覺得司瞳已經清白不保。
「你閨女,你當然這麼說,別的就不提,我這一番好意,咋的還得被你閨女這麼罵?這不知道的,還得以為你閨女沒家教......你、你你你想幹啥!」
王阿姨在潘安縣,那是出了名的嘴皮子厲害,潑辣的很。
平常縣裡有人跟人吵架,為了氣勢上不輸給對方,都上門請王阿姨幫忙。
王阿姨本來大有不把司瞳罵哭,給自己道歉,就不停嘴的趨勢。
可她忽然瞥到司瞳那雙冷入冰點的眸,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身子猛地一陣打顫,人也不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世上,從沒有卑賤的生靈敢反抗我的命令,所以,死吧。」
冰冷到沒有半點溫度的話語,從司瞳美到誘人的紅唇間發出。
下一秒,她在周圍眾人眼皮底下,一瞬息便從幾米外的地方,閃身來到王阿姨跟前。
修長白皙的美手,剎那間便掐住了王阿姨的脖頸。
司瞳的手,冰冷到沒有溫度,王阿姨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等王阿姨及周圍眾人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司瞳已經掐住了王阿姨的脖頸。
似是毫不費力的掐住脖頸連帶着一百多斤重的王阿姨全身,舉在半空,雙腳離地!
見此,吳錦華、司衛民和站在遠處的哥哥司辰及妹妹司函,包括那一群大媽,臉色倏然一變,驚狀一愣!
她們印象中,連提個書包都要跟男生撒嬌讓其幫忙的司瞳,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舉起一個一百多斤重的人!
「a......aaa......」王阿姨被掐住脖頸,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憋的,臉色紅到發紫,嘴裡說不出話,只能卡出一個字母。
「小賤人!你居然還有膽兒回來!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還來!」
就在眾人被面前這一幕驚愕駭然到的那一刻,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尖銳喊叫。
遠處跑來一群人。
其中跑在最前面的婦女在看清司瞳的那一刻,邊吼邊邁步大力的最先衝過來。
司瞳眸色一閃,依舊是冷到刺骨的淡然,她在婦女即將撲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鬆開就差一點便邁入地獄的王阿姨的手,人往旁一閃。
這婦女沒及時剎住車,摔倒在地。
但婦女沒有在意,而是轉頭恨恨的看向司瞳,用對一個女孩最具有侮辱性的話語,出聲怒吼:
「我家澈兒從小本本分分,居然被你這種賤貨勾走,一去就是兩年不歸!快把我家澈兒還來!你這女生,怎麼比婊子還噁心!你這人盡可夫的賤貨!」
第5章欲擒故縱,該玩夠了
婦女口中的澈兒,全名歐陽澈,是兩年前與原主私奔的男生。
司瞳站在原地,將深邃卻淡漠的黑眸,打量在婦女身上。
這婦女便是歐陽澈的母親。
原主私奔前的記憶,司瞳早已全全接管。
兩年前原主與歐陽澈私奔,並非為愛私奔。
歐陽澈的父親是當地出了名的土財主,在潘安縣開了幾家連鎖珠寶店,生意異常紅火,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新紀元年代的潘安縣,算的上是家世顯赫。
歐陽澈的確很優秀,但他還有一個比他還優秀的哥哥,名叫歐陽律。
歐陽律是他們學校的校草,不僅長相沒得挑,高冷到如同從少女漫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還是未來珠寶連鎖店的首席繼承人!
原主愛上的,是歐陽澈的哥哥歐陽律。
怎奈歐陽律連看都不看原主一眼,倒是歐陽澈,喜歡上了原主。
原主雖然在外名聲不好,還喜歡在男生面前撒嬌,但卻不是亂來的人。
她從未跟任何一個男人,有過親密接觸,連牽手都是沒有的。
之所以跟歐陽澈私奔,是因為想要氣歐陽律。
說白了,私奔都是歐陽澈先提出來的。
不過這些事,都與她不相干。
司瞳瞥了婦女身後跟來的一群人一眼。
站在這群人最前面那個高挺鼻梁,濃眉大眼,臉部輪廓分明的男生,便是原主真正愛慕的校草歐陽律。
歐陽律身後跟來的,是原主曾經的同班同學。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像是跟着來看戲的。
司瞳瞥了一眼便直接無視,回睨婦女,剛要冷淡出聲,父親司衛民就一瘸一拐的衝過來,攔在司瞳面前,對婦女鄭重道:
「這位女士,我女兒才剛回來,當年私奔的事兒究竟是誰的錯,還不能認。
「我家瞳瞳絕對不是那種能勾引男人的人,你怎麼能一口斷定是我家瞳瞳的錯,看你衣冠整潔不是個沒受過教育的人,請你先把事兒弄清楚!
「我家瞳瞳不是孤兒,她有父親,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她的父親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平白欺負她!」
司衛民早年騎摩托車摔斷了腿,雖然養好了傷還可以走路,但卻只能瘸着腿走。
司衛民和吳錦華那像母雞護着小雞似的舉動,讓司瞳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身為地獄的主宰,沒有父母。
她曾殺弒不服從與她的萬物生靈,腳踏茫茫白骨,成為世間唯一,也是最強的萬物之主。
在她的世界裡,不服從,便是死。
她生來便生活在黑暗幽冥的深淵中,掌管着萬物生靈的生死存亡,卻從未有人願意站在她面前,保護過她。
司瞳的眸,多眨動兩下,但依舊沒有任何情感變化。
「那莫非還能是我家澈兒勾引的她?」婦女發出聲嘶力竭的尖銳嗓音,她怒目圓睜的瞪着司瞳。
「賤人!給你把泥還真往自己臉上塗金了?你還我澈兒來,還我澈兒來!」
婦女衝到司衛民面前,一度拋棄自己貴婦的身份,欲要用蠻橫無理的潑婦姿勢對攔在前面的司衛民和吳錦華動手的那一刻。
一道冰冰涼涼的冰器,便貼上了她的脖頸。
抬眼,目視到的地方,卻只見司瞳低沉眼眸,將一把不知從何處取出來的流星鏢的刃口,抵在婦女脖頸的大動脈處。
流星鏢,是司瞳慣用的武器。它的外觀很小巧,中間有一個圓孔,周圍有四個小刀刃。
使用的時候可以拿在手中對準目標人物拋出去,力道驚人,可當飛鏢使用。
也可握在手中,當匕首使用,十分靈活。
還未從先前司瞳那驚人到舉起一個王阿姨的臂力震撼中回過神,在場眾人再次被司瞳的這一舉,驚到臉色一變再變!
尤其是知道當初的司瞳,是怎麼樣一個柔弱到連礦泉水瓶都擰不開的少女的哥哥司辰和妹妹司函。
也包括那本對司瞳無任何好感,甚至在司瞳與自己弟弟私奔後,對司瞳深惡痛疾的校草歐陽律,那一張常年高冷的臉上,此刻也露出一抹驚訝。
這是她多少次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故意做出的古怪舉動了?
但這回自己的母親被人用刀刃抵着,歐陽律的臉色一沉。
他很快便蹙着眉,用他一貫自認清高的校草風範,用對喜歡自己的人命令的口吻,沖自信到以為絕對不敢真對自己母親動手的司瞳喝聲:
「司瞳,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別再白費心思!
「我是不會喜歡你這種女生的!欲擒故縱的把戲也該玩夠了!否則別怪我不念同學情!」
第6章她本就是,動真格的
歐陽律的母親岑麗雯,也就是被司瞳抵住脖頸大動脈的婦女,在看見那一把開了刃的流星鏢時,嚇得全身細胞都在停滯運轉。
但她聽了自己兒子歐陽律的話,很快便鬆了一口氣,心裡篤定司瞳不敢動手。
「賤人!呸!沒想到你居然對我家律兒也心存不軌!這才幾歲?就這麼離不開男人?你怎麼不去做雞呢!」
岑麗雯的話,一句比一句狠。
歐陽律是兩年前司瞳真正喜歡的人,這一點在同學們這兒,並不是秘密。
潘安縣就這麼大,剛在附近散步聽說私奔兩年的司瞳回來的消息,跟過來的同學也有六七個。
大多是女同學。
看見這樣的一幕,這幾個女同學早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
「誒你們說這司瞳跟歐陽澈私奔了兩年回來,腦子是不是抽了?就算她想吸引律大校草的注意,也不該對付律大校草他媽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說不準這是人家勾引男人的新方式呢!」
「噓......小聲點,要被聽見了!」
......
曾經的司瞳喜歡歐陽律喜歡到跟他說上一句話,也能蹦蹦跳跳的興奮一整天。
誰要是說歐陽律一句不是,她就跟誰急。
所以要說司瞳真會不會對岑麗雯下手這事兒,幾乎沒這可能!
除非她真不喜歡歐陽律了。
「瞳瞳,把刀放下!咱家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爸和媽,你哥和你妹都相信你!有爸給你撐着呢!
「爸不希望你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毀了自己!」
司衛民見此,卻是第一個怕了。
他怕,不為別的,而是怕自己閨女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毀了自己。
眾人緊緊目視的那頭,司瞳單手握着流星鏢,雙眸中折射出的弧,冰冷到不能再冰冷。
這是曾經的司瞳,從未有過的表情。
這樣的司瞳,一度讓歐陽律懷疑,她莫非真變了?變得不喜歡自己了?
就在歐陽律這樣想時,一道清冷,但音色妙人的女聲,已從司瞳薄唇,淡然發出:
「很遺憾,曾經的司瞳,已經死了。」
話落,她手中的流星鏢,在在場眾人萬萬沒想到她真會動手的精湛一刻,刀光如瞬影般,忽閃而過,亮的眾人眼睛一閉。
血,飛濺而出!
歐陽律站在最前方,被噴了一記鮮血。
上一秒他還信誓旦旦,司瞳不會真的動手,這一秒,他整個人呆若木雞。
適才緩過神來的王阿姨一眾大媽,包括司衛民、吳錦華,以及哥哥司辰和妹妹司函。
在場的每一號人,都詫然驚愕,以不敢置信,從不認識她的目光,瞪大瞳孔看向司瞳。
從前的司瞳,是一個連看見有人殺雞見血,都要捂臉遮眼的人。
而今,她真的動了刀!
流星鏢的一角刀刃,在岑麗雯的臉頰上,重重割劃了幾下。
一個酷似妖嬈彼岸花的血口,出現在岑麗雯的臉頰。
因着割劃的次數較多,不知是她有心還是無意,錯中複雜的傷口交織在一起,看上去就如同妖異的彼岸花,帶着死亡的氣息。
刀刃割的極深,因此鮮血噴濺。
岑麗雯卻以為被劃破的,是自己的脖頸,她雙眼皮一翻,兩腿顫慄一顫,嚇到狠狠的放了一個屁,發出「噗」的一聲滔天巨響後,嚇暈了過去。
司瞳冷蔑,她抬起美腿,一腳就將放了一個屁後嚇暈的岑麗雯踹到歐陽律手裡,沖整個人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她的歐陽律一字一句道:
「帶上這個骯髒的女人,滾!」